欢楼的女人都曾是深宅大院里的夫人小姐,因被男眷牵连,才被发落贱籍,成为官妓。 我们没有良民户籍、没有田地房产、更不知五谷杂粮、柴米油盐。唯有攀附权贵这一条活路。
记得有一次他过了申时才下朝,走入殿中,见莫兰趴在茶桌上睡着了,日已偏西,斜斜的穿过窗上轻纱,映在她的脸上。 他还未用午膳,饿得发慌。内侍端来糕点,却被他一眼瞪了出去,生怕稍有动静,就扰了她安眠。 他静静站在旁侧凝望她露在臂弯外的半张脸,仿佛一辈子也看不够。她的呼吸安逸而均匀,让他觉得沉静、安宁,能将一切的喧嚣褪去。 他在心中祈盼,愿一辈子都能如此看着她,发呆、沉醉。